苏简安每说一句，陆薄言的神色就颓然一分。
他接通电话，萧芸芸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：“那个，我想问一下，我表姐夫的伤……怎么样了啊？”
“好了。”江少恺拎起苏简安的包递给她，“你先下班吧。作案手法那么刁钻的凶犯我们都找得到，一个随处都有可能留下生活痕迹的人，我们怎么可能找不着？”
陆薄言目光一沉：“什么消息？”
苏简安摇摇头，不知道怎么跟江少恺说康瑞城的事情，只说：“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，还会有事情发生……”
他是两个小时前出去的，一般来说出现场不会这么快回来，江少恺脸上的表情却比她还要诧异：“简安，你怎么还在这里？”
“我就说你笨。”苏亦承抽回邀请函拍拍苏简安的头，“现在陆薄言根本不相信你的话，你和江少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避嫌的出现，这才算有说服力，才能惹怒他，懂了吗？”
“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都会有警察盯着我，我没办法自由活动，这对我在A市立足确实有很大影响。但是，只要我把事情处理好，随时能卷土重来，而陆薄言，不能。”
“……一个案件的资料。”苏简安越说越心虚。
康瑞城打量了一番陆薄言的办公室，“不错嘛。十四年前没死，今天还爬得这么高。我真后悔当年没让你也死在我的车轮下。”
陆薄言扬了扬唇角，这弧度怎么看怎么别有深意，苏简安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。
她到底要偏向哪一方？
失去意识的前一刻，他脑海中浮现的是苏简安的脸，不自觉的呢喃出她的名字：
刚走两步就被苏亦承从后面攥住了手，“我们把话说清楚。”他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模棱两可。
“陆太太，陆先生做这种违法的事情你事先知情吗？还是说……”